【相知 | 11:00】混乱的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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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预警】
不仅ooc，还离大谱了。
summary：
信息对等，真的很重要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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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意外
2月14日，情人节。
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，周泽楷格外重视。
为此他做了很多计划和准备，可最令人猝不及防的情况出现了——
他在当天，昏迷入院。
2.原委
起因是在2月13日晚，孙翔和杜明敲开了他的宿舍门。
当时周泽楷正在全身镜前检视自己第二天的着装，而从进了门，两人就开始花言巧语——
杜明说：“队长你可真帅。”
但同队这么久，相互之间大家早已透过表象摸清了本质。比如他们知道周泽楷看似好说话，实则距离感十足，当然，这个限制不囊括叶修。而周泽楷也知道，杜明此刻一定在哭哭。他脸上虚假的喜悦表情，足以说明他正在心里沮丧自己完全被比了下去。
孙翔说：“你准备好充分。”
可打量的目光同样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。周泽楷知道，孙翔在心里说他是卷王，完全不给人活路。
屏蔽掉无效的花言巧语，周泽楷保持完全的清醒，他说：“我很忙。”
潜台词是“有事快说，没事快滚”，很明显，对视的杜明和孙翔也懂了，两人决定开启新的话题——
杜明说：“都要去兴欣，咱们一起呗？”
孙翔说：“搭个伴，路上还能聊聊天。”
可惜这两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周泽楷，他连身都没转，只透过镜子丢给两人一个嫌弃的眼神，而后给他们留了点面子，委婉拒绝：“票买好了。”
杜明开口：“别呀队长，动车多挤呢。把你精心准备的衣服挤皱了多可惜。”
孙翔附和：“就是就是。”
杜明又说：“明天可是情人节呀，你这么帅气，就不要独自上车，给广大男同胞施压了好吧。”
孙翔鼓掌：“说的有道理。”
杜明还要再说，周泽楷转过身盯住他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顿了下，杜明眼神游移，害羞的低下了头。
周泽楷有被惊到，用目光询问孙翔：这什么情况。
孙翔拍拍杜明肩膀，说：“他想跟你取取经。你不是成功结束恋爱，跟叶修携手英年早婚了吗。他虽然跟唐柔牵手成功了，但还是很有追求的，想要更进一步往结婚发展，所以，你懂的。”
周泽楷成功被这个理由说服了，他心花怒放，松了口：“行吧。怎么走？”
嘿嘿一笑，孙翔摊开手，手心正躺着一个车钥匙：“相信我！技术一流，稳如老狗。”
迟疑了一瞬，周泽楷还是点点头。他心想，坐个车而已，欧皇如他，必定平安抵达。
只可惜，他想错了。
3.苏醒
叶修冲进病房的时候，周泽楷正躺在病床上，双眼紧闭。
屋子里一个戴眼镜的老大夫说：“你是病人家属吧，有点特殊情况要跟你讲一下。”
心里咯噔一下，叶修道：“您说。”
“别紧张，他一会儿就能醒，可能会觉得头晕，多休息就好了，”老大夫安抚他一下，接着说：“就是他这个脑CT跟大多数人不太一样，有可能会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。”
叶修担心死了：“严重吗？”
“不严重。最多持续两三天，快的话几个小时就能好。”
“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？饮食上需不需要忌口？”
“没必要，该吃吃该喝喝。记忆清晰肯定是最好的，但如果出现我说的情况，只需要注意一点，千万别刺激他，万事顺着他来，配合他的所有逻辑和行为，免得加重病情。”
送走医生，孙翔从兜里掏出个戒指交给叶修：“拍片子时候要求摘下来的。”
叶修把戒指放进衣兜，回过身，才发现周泽楷已经醒了。
他正皱眉盯着孙翔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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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坐到病床边问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头很晕。刚刚还耳鸣…，现在好多了。”
松了口气，叶修道：“医生说很快就能好转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回应了叶修，周泽楷目光扫过跟唐柔拉着手的杜明，落到站在一边的孙翔身上，语气很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所有人一愣，知道这是出现医生说的记忆混乱情况了。
孙翔眨眨眼，慢半拍道：“…呃，我来找对象过节？”
周泽楷喉咙发紧：“谁？”
孙翔奇怪道：“当然是沐橙了。”
周泽楷不置可否，有点难受的闭上眼：“我想休息。”
叶修立刻开始赶人：“你们去忙吧，我在这陪着就行。”
四人放轻脚步往外走。临出门，孙翔定住脚，转过身很抱歉的说：“对不起啊队长，都怪我你才昏迷进医院。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，我去买过来。”
“别太自责了，一个意外，谁也没想到，”叶修说：“他想吃什么我去买，去跟沐橙玩吧。”
周泽楷轻声“嗯”了一下，说不清是在回应孙翔，还是肯定叶修说的话。
4.男朋友
“想喝水。”
“好，你等下，我去买。”
等叶修回来，一推门，就对上了周泽楷的目光。
周泽楷已经自己坐起来了，两手交叠在被子上，目光投向门这边，看起来意外的乖巧。跟平时叶修熟悉的他一点都不像，更像两人还没确定恋爱关系时候的巧妙伪装。
拧开瓶盖，叶修把水递过去：“自己喝？”
周泽楷抬手，有点抖，脸上是一副逞强的表情。
“没力气是吧？我喂你。”
周泽楷有点不好意思：“谢谢。”
“客气什么。”
找了一圈，叶修也没看到勺子，又不能直接灌水，很容易洒出来。为难的想了想，叶修把水瓶放到一边，扶起周泽楷，自己坐到他身后，让周泽楷靠在他怀里。他一手垫在周泽楷下巴下边，一手慢慢倾斜水瓶，眼神落在周泽楷的唇齿间，生怕倾的角度大了，对方来不及吞咽被呛到。
周泽楷有瞬间激动到身体发颤，叶修只当他还处在脱力的状态，没太在意。
喂过水，叶修没急着动，就着从身后环抱他的姿势去拧瓶盖，“感觉好点没。”
周泽楷偷偷笑着：“好多了。”
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。都已经能靠在叶修怀里了，是不是意味着，两个人关系能更进一步？比如，谈个恋爱，结个婚什么的。
正畅想着未来，周泽楷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东西——一枚套在叶修手指上的男戒。
做工精细，简洁大方，尺寸正正好。
可为什么它会在无名指上？但凡换根手指，他都可以骗自己说那是一枚装饰戒。
有人捷足先登了，在他之前，跟叶修结婚了。
想到这，周泽楷气的发抖。
叶修察觉到异样，侧过身子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结婚了。”
叶修正要应声，就听到周泽楷抖着嗓音说：“怎么不告诉我。”
叶修：？
告诉你什么，你不就是另一个当事人吗。
懵了一下，叶修很快反应过来周泽楷现在是个病人。或许在他此刻的记忆里，他们并没有结婚。但同样，叶修也不敢出声，他怕哪里说的不对刺激到他，想等一等，看周泽楷会不会吐露更多有效信息。
……是觉得我的问题越界了，所以都懒得反驳吗。
周泽楷感觉有点心酸。
但哪怕这样，他也不想放弃跟叶修之间或许可以存在更亲密关系的可能。
周泽楷咬着牙发狠的想：结婚怎么了，又没人规定，婚结了就不能离。
他偏过头，勉强自己挤出一点笑，说：“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，是吗。”
？最好的朋友？
晴天霹雳。叶修惊得站了起来，水瓶咣的一声砸在地上。
怎么个意思？是说，在周泽楷的记忆里，他们两个，没恋爱，没结婚，床都白上，觉都白睡，只是朋友？
见鬼的朋友。叶修深深的感到窒息。
眼见着周泽楷情绪越来越不对，叶修瞬间明白了：在周泽楷错乱的记忆里，两人是好朋友，同时他暗恋自己，爱而不得，并且因为突然发现的两人的婚戒，认为他跟别人结婚了。
真是离大谱了，叶修从没想过周泽楷脑洞这么大。但是！不能慌。先否认结婚稳住他，然后找个机会挑明暗恋。重要的是！一定要配合周泽楷的逻辑，千万不能刺激他。
当下，叶修飞快扯了个谎哄他：“没有，我怎么会结婚呢。我是看沐橙她们跟关系好的都有买闺蜜款东西，我想着，跟你是最好的朋友，也得安排一下兄弟款，对吧。这戒指好不好看，我买了一对，想跟你一起戴的。”
叶修骗人。
他为了不暴露那个野男人，骗我。
但往好处想，他还愿意哄我。
周泽楷佯装自己相信了：“原来是这样，那我的呢？”
“……”
这怎么还真要啊，我上哪儿去给你变个戒指出来。
叶修有点犯难，想着摸摸兜做样子假装自己忘带了，手往兜里一伸，摸到个惊喜：“看，就在这儿呢，我随身带着。”
戒指被物归原主，叶修说：“你看，尺码多合适。”还夸他：“你戴着真好看。”
周泽楷一副惊喜的样子，把手翻来覆去的看。
就在叶修觉得避过这个大坑松口气的时候，周泽楷想起了什么，停下动作。他满脸茫然的抬起头：“这不是…，孙翔给你的吗？”
啊了一声，叶修反应过来：“你醒的时候看到啦？”
周泽楷点头。在叶修来得及说什么之前，周泽楷红了眼眶：“你什么时候跟孙翔结的婚。”
！！
叶修吓得声音都抖了，连忙否认：“我可没有，这话不能乱讲。”
周泽楷抬起手，出示正套在他手指上的证据。
“…不是你想的那样！”叶修解释：“这戒指本来就是你的，你不是被推去拍片子吗，医生要求摘下来的。孙翔不过是帮你收着，看你没醒，转交给我了。”
叶修说的很明显跟之前有冲突，所以周泽楷有听没有信。叶修见状，又说：“孙翔跟沐橙谈恋爱呢。”
哼了一声，周泽楷嘀咕：“假情侣。”
叶修奇怪：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周泽楷大声道：“杜明拉手了，孙翔没有！”
“……”
不是，小情侣拉不拉手也不归我管啊。叶修想。
叶修无奈强调：“我真的没跟孙翔结婚。”
周泽楷信这个。然后他说：“没结婚，是谈恋爱吧。”
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叶修心累，觉得他可能等不到合适的挑明机会人就没了，决定不再拖延：“实话说了吧，我喜欢的是你。戒指是我买来跟你表白的，满意没。”
周泽楷愣在那，一瞬间把所有问题都丢到了脑后。他耳朵有点红，没想到惊喜来的这样突然。
叶修揉揉他的黑发，第一次觉得他不说话也挺好的。就在他弯腰捡个水瓶子的功夫，他听到坐在床上的周泽楷小小声说：“叶修你过来。”
叶修凑过去，被周泽楷捧着脸，亲了一口。
周泽楷红透了耳朵。他在心里想，我这就是叶修男朋友了，嘴上说：“我会负责的。”
觉得成功解决掉所有问题的叶修笑着应声：“好。”
周泽楷心情振奋：“我好了，我不想在医院了，都是味道。”
叶修好脾气的问：“那你想去哪儿呢？”
“你家。”
5.野男人
叶修家在B市，必然不可能带着周泽楷说飞就飞，他重复问了一遍：“确定去我家？”
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周泽楷明白他的潜台词“不要胡闹”。
但周泽楷很坚持：“嗯，我记得你买房了。”
周泽楷有自己的小九九：看看叶修住的地方，然后，留宿。没错！都是男朋友了，要求留宿，一点儿不过分。
叶修明白了，原来周泽楷说的是他们两个人的“家”。两人谈恋爱的时候，周泽楷总来找他。兴欣是两人寝，他自己住可以，带周泽楷回去不方便，又心疼周泽楷一直睡酒店，就直接买了套房。后来两人结婚，他也是平时住兴欣，有假的时候，再看情况，在他这和周泽楷那边两边住。
输入密码开了门，看着鞋架，叶修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——
屋子里东西都是双份儿的情侣款。
是他和周泽楷的。
问题是，周泽楷不知道呀。
看周泽楷脸色，叶修就知道他想岔了，但他又想不到怎么解释。
怎么办，刚否认了他已婚这件事，带着“男朋友”回家，开门就被发现家里有两个尺码的拖鞋，显得他好像是个酷爱撒谎的海王。
周泽楷心情没那么雀跃了，垂着眼，主动给他找台阶：“给我准备的？”
叶修尴尬的应了一声：“嗯，是你的尺码。”
叶修说的是实话，但周泽楷一个字都不信。他没说什么，佯装虚弱的笑了笑，一副你说我就信的表情。
看他信，叶修就放心了。他找了个小毯子让周泽楷盖着休息，自己去洗水果。
周泽楷信叶修跟孙翔没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，但心里对“是否真的有个野男人在跟叶修同居”的怀疑不停往上窜，让他根本坐不住：“我能参观一下吗？”
叶修没设防，扬声道：“客气什么，这就是你家。”
这可是你说的，我最听话了。周泽楷冷漠的想着。
他先在客厅绕了一圈，物品摆放的中规中矩，没发现什么特别的。
又跑去客卧，推开门才发现里边被改成了游戏房。这都没什么，出问题的是，里边并排摆着两台电脑，两个荣耀登录器。
深吸口气，周泽楷安慰自己：不会的，没有野男人，叶修不会嘴上说着喜欢我，却跟其他野男人同居。没准叶修就是喜欢一台打荣耀，一台存资料呢。两个登录器也可以解释，谁还没个小号呢，是吧。哈哈。
……哈个屁！
根本骗不了人好吗！
周泽楷愤恨的走过去把两个登录器分开了，以桌子最远的对角线为距离，一角一个。
退出屋子的时候，叶修找过来了，周泽楷拉着他一起晃去卫生间。周泽楷深呼吸，觉得自己已经做好“发现什么都能保持冷静”的心理建设后，才推开门。然后他就被打击到了——
毛巾是双份的，牙杯是双份的，牙刷是双份的。但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单份的。
——到底是多亲密的关系，才可以共享洗浴用品。
周泽楷偏过头，等叶修给个说法。
叶修诚实道：“都是你的。”
谎话连篇，屁的我的，我就没在这住过。
周泽楷心灰意冷的想着，把自己躲到叶修身后，从背后环抱住叶修，像是这样能汲取到一些暖意。
就着这个姿势，两个人挪到了卧室门前。叶修把手搭在门把手上，周泽楷却带着他往后退。
贴贴他的脸，叶修问：“怎么了？不看了吗？”
周泽楷细密的长睫垂着，他轻声说：“我有点怕。”
叶修不懂：“怕什么？”
怕屋子里全是另一个人和叶修的生活痕迹。
周泽楷咬咬牙，鼓足勇气道：“我来开。”
进了门，果然他不出所料。床头柜上摆着相框，离得太远看不清具体样子，但可以肯定那是两个人的合影。床上有两个枕头，却只有一床被子。
周泽楷没力气再骗自己，真的有另一个人在他之前，跟叶修在一起了。他抱着叶修定在原地，叶修以为了他累了，偏过头问：“要不要躺着休息会？”
躺哪儿？你和另一个人睡过的床上吗？
牵着理智的那根线本就不够牢固，终于在周泽楷不断加快的呼吸中，彻底断了。
6.结婚证
叶修被周泽楷压在墙上亲。
这个吻跟以往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，太过激进，充斥着太多的情绪，甚至让叶修感到一丝窒息。但不可否认的，他的情绪同样被飞速带了起来，血液不受控制的开始奔腾。
周泽楷含咬着叶修的下唇，鼻尖重重压在叶修的侧脸。他明知自己在失控，却不想调整，只想放任。
哑着嗓子，周泽楷问：“他是谁？”
叶修喘息着，甚至说不出完整的句子：“…什、么…谁？”
周泽楷用力闭闭眼，下一秒，再度覆上叶修的唇。
刚刚被撬开的牙关没产生什么有力的抵抗，周泽楷的舌尖长驱直入，肆意的侵占口腔的最深处。
搅弄，啃咬，再细致的舔过上颚的每一个褶皱。
叶修喉头不断滚动，泄露的鼻音和喘息破碎的不成样子，他抬手去推，却被一把攥住手腕，牢牢摁在身侧的墙上。周泽楷摸索着，把手指嵌合进叶修的指缝，跟他十指相扣。
许久，周泽楷放过叶修的唇舌，用啄吻去描摹叶修侧脸的线条，最后落在耳后一颗小小的痣上。
周泽楷告诉自己要耐心一点，他冷着声音，再一次问：“跟你同居的，是谁？”
叶修没听到，他一手被周泽楷扣着，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住了周泽楷的肩膀，用尽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顺着墙滑下去。
周泽楷又问了一次，这次叶修听清了，他边仰着头大口呼吸，边说：“什么跟谁同居，不一直都是你吗。”
耐心成功被耗尽了。
周泽楷气的发疯，怎么到这个时候叶修都还不承认，非要把证据摆到面前才可以吗。他抓着叶修的胳膊，大步往床边走，想要把合照丢给叶修看。
但他的脚很快定在了中途，因为被挡在合照后边的另一个相框扎进了他的视线。
那是两本被框进同一个相框的结婚证。
而它们，就被叶修珍惜的摆在床头。
之前缓解的头疼突然在此刻加重，视线里的一切也变得模糊晃动起来，周泽楷摇摇晃晃，最终眼前一黑，倒在叶修的怀里。
7.清醒
感光小夜灯亮起的时候，周泽楷醒了。
他坐起身捂住脸，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，昨晚和今天的记忆不停涌进脑海——
果然，相信孙翔的车技就是个错误。直觉的示警他居然没当回事，结果导致了什么？他进医院，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被毁了。
……等等。
误会叶修跟孙翔结婚是什么情况？
还误会叶修跟人同居？还强迫叶修接吻？？
最离谱的是，他被属于他们两人的结婚证气晕了？
——周泽楷僵在床上，不知道怎么反应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被小心推开。
叶修走进来，坐到床边问他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…挺好的。”
周泽楷伸手去抓叶修的手，握住了才觉得安心，只可惜眼里的窘迫和紧张压也压不住。
叶修愣了愣。
……这是清醒了，记忆不混乱了？
叶修彻底放下心，说：“不闹了？”
周泽楷小心打量着叶修的神色，摇摇头，不敢吱声。
周泽楷晕过去那一下确实吓到了叶修，但量了体温并不发热，叶修就让他好好躺着休息了，省的醒着闹人。也是静下来了，叶修才有空奇怪周泽楷的问题，想了又想，他才意识到，周泽楷大概率是被满屋子的生活痕迹误导了。
叶修有点哭笑不得，同时还有点愁，愁周泽楷醒了怎么安抚他。不过现在倒是好了，周泽楷已经恢复了。
“小周，我真是没想到。”
叶修一开口，周泽楷就紧张起来了。他绷着神经听叶修说：“我之前只觉得你话少，但是从没想到你脑洞这么大。刚结婚呀，一周年还没到呢，你就觉得我出轨跟别人同居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看他这样，叶修也是心疼，笑着说：“不怪你，都是意外，谁想得到呢。醒醒盹，快出来吃饭吧。”
叶修站起身要往外走，却被周泽楷拉住了。
“真的对不起。”周泽楷神情懊恼：“我做了很多计划，全部被毁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叶修想了想，说：“你可以换个角度看，比如说…，在你错乱的记忆线里，我们恋爱的第一天，就领证结婚了。”
小夜灯暖黄的光勾勒出叶修的轮廓，周泽楷看着他，耳边逐渐鼓噪的是他自己的心跳声。夜色里，他听到叶修比耳语更温柔的声音——
“其实只要你健健康康，就是最好的事情了。”
“还有，情人节快乐^”
- fin -
孙翔表示有话说：
周泽楷，让你进医院我道歉，但你不能说我和苏沐橙是假情侣[○･｀Д´･ ○]
